有隻貓兒走過屋頂

今天在學校旁邊的「幻想遊戲世界」看到聖鬥士聖衣神話又出了新的一款,以北斗七星中開陽星為象徵的劍齒虎神鬥士。

神鬥士是只有出現在動畫版的劇情,車田正美並沒有把這故事放入原本的漫畫裡頭。我小時候(對,那時候我還是小孩子)看到這一段故事時,並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對神鬥士這個系列倒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在《聖鬥士星矢》的故事裡頭,每個角色都有悲慘的故事可以講。比方像一輝跟瞬的淒慘故事,大家都很熟悉。可是在神鬥士篇裡頭,每一個神鬥士的故事都比他們更加悲慘,開陽雙星的故事就是一例。故事內容大約是雙生子因為命運的安排而過著不同的人生,但卻擺脫不了與彼此的羈絆,一同消失在北地的風雪中。

為什麼看到這個玩具特別有感觸呢?

神鬥士篇大約是我要上國中的時候才看到的故事。那時候我要開始越區就讀,跟從小一起上學的弟弟分開來,看到這個故事當然會有點衝擊。不過,今天倒不是因為想起那樣的往事而感觸良多,但是劍齒虎兄弟的故事倒是提醒了我先前曾經想過的一些事。

人生在世,我們常常會希望自己能有過著不同於現在生活的機會;另一方面,我們又常常覺得自己生存在某種向兩邊拉扯的縫隙中。我們希望自己做個道德人,卻又難免會受到許多誘惑所影響;希望自己能勤奮努力,卻又貪好逸樂;想要英文說得溜,卻又打死不肯講。生活就在命運的鐘擺底下搖來晃去,沒個定準。

可是我們不就是這樣而過著兩重生活嗎?歷史上許多宗教與哲學家的主張,甚至就連近幾年像「駭客任務」這樣的科幻影片,也都暗示、反映著這樣的觀點。劍齒虎兄弟的故事結局是哥哥抱著弟弟的屍體走向風雪之中,兄弟倆最終還是同歸一路;駭客任務中的現實世界與程式世界最終還是靠著救世主尼歐進入程式中而獲得解救;黑格爾的「有」與「無」也在辯證之中成為同一的「變」。

我們的生活就像開陽星一樣,有時看起來是一顆,有時看起來是兩顆。在過著兩重生活的當下,我們都認為自己是最特殊的一個;但是在兩重生活之中的任一時刻,我們又都希望平凡的自己能與庸俗的他人不同。在這種心情的催促下,我們每個人都給梅菲斯特寫了封邀請函。

而梅菲斯特為我們帶來什麼禮物呢?

開陽星的神鬥士有兩件聖衣,哥哥穿白的,弟弟穿黑的,聖衣脫下後會組成劍齒虎的模樣。而在阿拉伯,開陽星又被稱為貓星,曾被用來當作測試視力的標準。

梅菲斯特的禮物就是:「不管是黑貓、白貓,只要抓得到老鼠,就是好貓。」